叶修大大脑残粉
头像叶兔柚子茶是瓜瓜画的,感谢><

【all叶】每个爱情都危险 17

感谢支持点赞的大家,赢了~~~胜利的荣耀属于所有人!献上五千字长更新一则诚意道谢~~

一直觉得喻总是个特别特别有情趣和有情~趣~的男人 -v-

昨晚被屏蔽了一次,都还没写任何脖子以上和以下的不可描述呢!这是撸否在暗示我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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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仿佛没有感觉到骨骼挤压的痛,他洒脱地笑笑,拧了下喻文州过于肃然的脸:“你清楚五年以前的我,现在虽然算不上好,也比那时候有个人样多了。文州,我只是……想把被拿走的,亲手拿回来。”

  喻文州沉默了,他很清楚叶修都被剥夺了什么,这个人几乎失去了所有,健康的身体、正常的感受、昂扬的精神、被迫中断的理想……可是他知道,甚至叶修也知道,不论从病理上还是规则上,那可能性都近乎于零。

  难看的脸色让叶修笑了,记忆中很少见到喻文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几乎每一次都是为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绝望,依旧选择了与之一战,这种不自量力恐怕就是总让大家放心不下的主因吧。为一如既往的任性小小地抱歉了一下,叶修笑着说:“脸色别那么难看,我活得好好呢没病没痛,还能一天到晚给别人找麻烦,你应该多同情一点别人。”

  喻文州缓过神,亲了亲他的额头:“比如我们的金融专家?”

  “啧。”叶修无语地抓了下头,说,“我真不想搞成这样,事情已经够复杂了。”

  他知道,在周泽楷和王杰希的眼中,一切来龙去脉必定同样被洞悉。只是两个聪明人分外体贴,或者可称为默契地,选择了不闻不问。可是喻文州不同,他用了最简单最粗暴的处理方式,将这件事拉扯到太阳底下,逼迫满不情愿的叶修去面对。

  喻文州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笑得很温柔:“基于‘不管做什么,亲爱的永远是对的’这个家庭准则,我应该安慰说,这不是你的错,也许是该死的荷尔蒙,也许是该死的星相,甚至都怪糟糕的工作和社会。可我真正的想法是,见鬼,辛辛苦苦解决了工作,才发现又增加了不必要的情敌……作为让我充满焦虑的罪魁祸首,你应该给予补偿。”

  叶修不可置信地看他,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等等,只是一次不合时宜的419,我拒绝你随随便便的额外加戏!”

  “你确信?”喻文州微笑着反问,“我们可以证实一下。别忘记我很擅长让别人说出真心话,如果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那么之前我建议的——”

  “用自己来打赌是可耻的。”叶修冷冷地说,“我绝对不会陪你玩什么奇怪的play。”

  喻文州深表遗憾:“明明很适合你——”

  在叶修将威胁的眼神转变为实质行动前,他机智地住嘴了。作为只有基本战斗技巧的谈判专家,喻文州并不想经受战斗教科书的洗礼。

  喻文州内心并不像外表显露的这么的遗憾。一切只是外交官般的话术,谈判时以退为进的手段,真正掩盖于其下的目的,已经无言地达到:成功地用交谈和暗示引起了叶修的警觉,让他意识到必须保持和张新杰之间的距离,以免引发不必要的纠缠。以喻文州的观察,严谨的银行家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还没有厘清彼此关系,便觉察到叶修有意疏远的话,自尊和习惯会让张新杰顺理成章隔离那一夜的记忆,扼杀掉那一点可能动心的小小暧昧。

  这并非过度戒备,身体当然会影响到精神。性/关系在人际关系中是一种足够特殊的联系,而一切联系都存在让感情变质的可能。

  尤其对象是叶修的时候。

  喻文州比谁都清楚,这个人如何地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当你有足够的机会去接近他,足够的心智判断去了解他,自然而然会孕生出相当的好感,甚或进一步建立关系——哪怕不是爱或恨这两种有强烈排他性的情感——靠近叶修、和他交谈、赢得他的关注,一种很难抵抗的强烈诱惑。

  他故意让张新杰撞破了那个亲吻,以观察反应。金融专家表现的相当冷淡,可他真不是个好演员,那份刻意实在太过不自然了,足以叫喻文州警铃大作。哪怕拥有超越常人的理性,依然做不到伪装无事发生,以礼节性的招呼将之前的事一笔带过……喻文州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因为无法正视,因为害怕失控,而自我控制本该是他们这类人的本能。

  对某个人无法消遣的强烈好奇足以致命,他曾亲身证明了这一点。

  觉察到暗涌的情意波澜,小心翼翼排除情敌的也不止他一个。喻文州知道王杰希为了一直滞留,最近翘掉了不少表演彩排,只为了和周泽楷一同制造出一个“外人”难以靠近的氛围,隔绝两人的进一步接触,半点也没让某方面迟钝得非同寻常的叶修觉察。这份无需密谋的默契,喻文州也要为之鼓掌称赞。

  鉴于他们狡猾地将最后一击和让叶修生气的风险留给了自己,喻文州觉得自己理应获得一些额外的福利。

  “看在提前解决了马克莱的份上,愿意陪我做点消遣吗?”见到叶修怀疑的眼神,他笑起来,“我保证在正常人的接受范围内。”

  “我一向怀疑你对‘正常’的定义是不是宽阔的包含了整个地球。”叶修撇撇嘴:“我说不,你会听吗?”

  “亲爱的总是这么了解我。”喻文州好像主妇一样“惊喜”地给了他一个吻。

  5分钟之后,顶着一张即将被迈阿密阳光晒化的脸,叶修痛苦不堪地被喻文州拉上了副驾:“等一下……在适合午睡的下午1点出海,你把这叫做正常?”

  喻文州关上车门,侧过身来为他扣上安全带,轻笑着说:“正常工作的人可不会在下午睡大觉。”

  “你的假期是‘带薪’的。”叶修必须指出这一点,每次赚钱都大家有份,因为对奢侈生活毫无追求,他甚至总是拿得最少那一个。

  喻文州的手指点上他的唇,似笑非笑地说:“那就当作为了让我和你安静地呆一会儿吧。”

  “原来冬天下午迈阿密的海滩还有‘安静’这种设施存在吗?”叶修嘲讽地反问。

  “只要你希望,就会有。”喻文州笑了下,放开手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发动这辆SUV:“我们去码头。”

  叶修对喻文州的判断起码在一个方面上是绝对没错的,后者说“正常”,往往意味着某些有趣的奇思妙想。他们来到海边码头,那里有一艘漂亮的白色Larson游艇。比起阿拉伯王室们一掷千金的豪华版,这艘全长不到80米,一共三层的游艇可谓娇小,在设施的豪华程度方面可一点也不含糊。顶层甲板有一个露天温水泳池,第二层的客房和套房内装华丽精致,不输给任何七星级酒店,最下层宽阔的宴会区则暗示着它有个喜欢招待宾客的主人。

  叶修打开宴会场角落的施坦威三角钢琴,随手按了一下,在清朗的琴声中忍不住啧了一声:“没人弹过吧?”

  “偶尔会有客人来点即兴演奏什么的,船主有很多好莱坞的‘朋友’。”

  “这是犯罪啊,”叶修看着琴感叹,“这琴的价格就连我听到都要心绞痛一秒,土豪自己不会弹,到底买来干嘛,装逼?”

  “据说他那时在追求一个擅长钢琴的女画家,然后女画家在享受了他的钢琴和游艇和钱之后觉得还是俊美的容颜更重要……你懂。”

  叶修不由地抚额:“谢谢你,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享受’这架钢琴的。”

  喻文州大笑,他搂着叶修站在舷窗边,解释:“这是我一个商业合作伙伴的朋友的游艇,他会在主人没有出游兴致和时间的时候租用一下,正好最近停在迈阿密,我就不客气地借用了。”

  “在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酒桌上可以得到。”叶修点头,“所以你的余兴节目是带我到远离迈阿密海滩一百里的地方看海景?”

  “不用那么远。”喻文州亲了亲叶修的眼睛,“过了比斯坎5公里就到了。”

  漂亮的美女服务生送上来两杯饮料,冲两人露出甜甜的微笑:“木瓜奶昔。”

  叶修有点不自在,稍微挣了一下,可惜喻文州把他的腰搂得很紧,一挣扎倒更像是调情的投怀送抱。美女放下饮料,始终保持营业用的完美微笑,离开宴会厅时还体贴地关上了舱门。喻文州笑起来:“不用紧张,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相比她在这艘游艇上见过的场面来说,简直是纯纯的儿童级别。”

  一把抓住他解皮带扣的手,叶修咬牙:“儿童剧敢拍脱裤子,会被分级委员会诉讼的!”

  喻文州居然放开了他,很无辜地摊手说:“我只是想帮忙。”

  叶修一脸的“我就看你装”,喻文州叹气:“你对我的信任度可真让人伤心。在穿上潜水服之前,脱掉衣服,这是常识吧。”

  “潜水服?去看沉船?”

  喻文州摇头:“当然不是,迈阿密海滩的沉船都是好莱坞的行为艺术。”他顿了一下,以温和又坚决的语调说,“我想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没什么原因,只是觉得那对你有好处。”

  没有人能拒绝以这样态度说话的喻文州。

  与其他擅长谈话的聪明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在喻文州身上看不到一点世故的油腻,没有自我卖弄,没有攻击性,他将你而不是自己当作话题的中心,于是拥有了足够动人的诚恳。这不是心理医生那样“我希望你信任我因为信任是治疗开始前奏”的诚恳,也不是商务人员那样“我希望你信任我因为信任是合作开始前奏”的诚恳,他的诚恳更类似于“我提议不是为了信任而是为了你,你可以不信任我但真的应该试试看,这会很好”。

  ——并且结局往往真的很好。

  所以叶修顺从地试了。他换上喻文州事先准备好的泳衣,套上足有5mm厚的有橘色装饰线的黑潜水服和潜水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南方公园里的Kenny。冬天的迈阿密温度适宜,可是水下温度总是偏低的,5mm的泳衣……大概估算了一下适合的深度,叶修拿着喻文州的手机搜索了一下,举起屏幕:“你想带我去这里,公墓?”

  “在迈阿密遍地刻奇的拜金文化里面,这起码是比较有意思的一个,不是吗?”喻文州说。

  “还不错,”叶修把手机丢回给他,“很久没潜水了,希望我还记得怎么检查装备。”

  喻文州无奈地把手机收进防水套:“你还是拒绝用手机?”

  “拒绝。我不会让CIA或者国际刑警有机会在身边安插一个24小时监听器。”在生活方面,叶修保留着很多古老的习惯,起码喻文州就无法想象在21世纪的现在,还有人能完全不使用手机生活。

  连上周泽楷,可能是两个。不用手机,没有社保,驾驶证和身份证当然都是假货,幸好他们都有一口遗传的好牙,否则真不知道肯定不愿意留下牙模的两个家伙该怎么看牙医。

  “卫星电话,不受地面监听。”喻文州挥了挥手机微笑。

  “别假装你不知道卫星加密根本不保险。”

  “监听的目的是为了国家安全——姑且这么相信吧——反正如果美国的有钱人都被监听,这个国家很快就要变得不安全了。”

  叶修被他逗得大笑,他们已经检查完了自己和对方的装备,游艇也随着目的地的到达开始减速。喻文州和船员交谈了一下:“他问我们需不需要潜导?”

  “没必要,给我图,方位指清楚,我用指北针还算熟练。”叶修穿上脚蹼,固定了一下腕上的潜水表。

  船员对他的自信不太感冒,会游泳的还能溺死呢,不过谁让顾客最大呢?令人庆幸的是这地方最深也就十多米,不需要减压的情况下,上浮也就一分钟的事儿,只能祈祷两人保证的有足够潜水经验不是扯淡了。他给叶修拿来测绘图指明了方向,下午炽烈的阳光照射浅蓝的海水,能见度很高,从停船的位置定位,只要游上不到200米就会看到目标群。

  叶修浮在水面上,抬头确认了船侧舷和甲板的位置,重新用指北针定位了礁堡,然后给喻文州打了个手势,调整好面镜,放开抓住栏杆的手,入水。

  十多公斤的气瓶加上配重,让叶修猛地就往下沉。

  许多年没有潜水,可他仍旧熟悉每一个过程,就像不会忘记多年前赌场中见到的某个走投无路的赌徒,叶修也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学会的每一个技能。

  慢慢地充气,耳压平衡,保持和潜伴之间的距离,找到中性……温暖的海水透过厚厚的潜水服将肉体和灵魂包裹,大海隔绝了语言和面容,丢弃了身份和才情,唯有呼吸时的泡沫,告诉你活着。

  叶修不喜欢潜水,也不喜欢跳伞,虽然他很早就学会了它们,并经过多次刻苦的练习,拥有了令每个教练都欣赏的高超技巧,帮助他解决过很多麻烦,可他还是不喜欢。这些极限运动和攀岩酷跑不同,它们夺去人类赖以生存的坚实大地,将弱小的生命抛向未知的广阔。它们强迫两足动物化作鱼,化作鸟,面对天与海的浩瀚,承认人类的无力渺小。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不带任何目的性地下潜。

  在沉到最低之前,叶修的身体终于记起了曾经反复训练过日子,完美的中性浮力让他脚蹼距离海底的沙砾只有不到一米,静静地悬浮在海中。

  阳光从水面折射而下,透过海看到的天空摇晃,一如劣质玻璃的车窗,模糊不清的太阳的残影在头顶荡漾。狭窄的潜水镜的视野里,漫漫的蓝色水中,一群黄红色的鱼游过。如果能保持一定的安静,或许它们会更加大胆地靠近,将这些背着铁瓶子的黑家伙当作海中少见的鱼类,仿佛他们生来就该如此。

  水肺代替自然赋予的呼吸器官,脚蹼将四肢延伸出鱼鳍,人以科技拓展生存的边界,在另一片生命的禁地上呼吸。

  听见呼吸时的喘气,水泡从呼吸头咕噜噜冒出,却觉得安静。

  背负着数十公斤气瓶,穿戴着绷紧身体的潜水服,却觉得轻盈。

  半失重状态的不可思议的漂浮感,像回到母亲的羊水包裹,周围化为无限,无限又化为狭小的自体。叶修想起曾经的潜水教练,拥有世界一流洞穴沉船潜水技术的六十五岁豪爽加拿大人说的话:“当你潜过足够多的地方,就会发现,重要的不是在你水下看到什么,而是你在水下感觉到什么。红海里游过头顶的蝠鲼群、楚克连绵的沉船或者墨西哥宛如迷宫的溶洞……这些奇观只是在视网膜划过的刹那,唯有大海留在心灵的印记才是永恒。它让你重新发现自己的存在。”

  它让你重新发现自己的存在。

  叶修惊奇地意识到,教练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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