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大大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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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叶】每个爱情都危险 07

  “为了彼此合作顺利,我觉得你有必要花点时间告知我接下来的打算,”张新杰推了推眼镜,侧身闪过走廊上扭打着你追我逐的两个东欧人,在周围“揍死他”的呼喝中,冷静地送出声音:“现阶段和之后的计划,对目标进一步说明,可以配给我的资源……全部。”

  “……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我出示社保卡和驾照?”叶修啧了一声,他就知道这家伙会变得越来越麻烦——只要已有机会就开始争夺主导权不是劳心者的本性,而是他们的本能。

  即使被暗讽像个追根究底的警察,张新杰也始终如一:“如果你想以此来增进彼此了解,我并不反对。”

  在拐角停住了脚步,叶修认真地打量了金融家足足五秒钟,然后才很认真地说:“哥像是那种带证件出门的俗人吗?”

  花了同样多的时间打量他之后,张新杰回答:“我觉得你即便带了,也有80%的可能性是假的。”

  “显然,我们已经开始互相了解了。”叶修说着,顺势拉了他一把,正好避过右侧撕打着撞过来的矮个子家伙,后者被一拳打掉了颗门牙。囚犯们见到鲜血,就好象见了肉骨头的狗儿一样激动得汪汪叫,数十个人围拢过来大声起轰吹口哨敲打栏杆。这让叶修不得不提高了声音:“首先,我们要等待一个适合的时机从这里出去,这需要一点准备工作……不,我不下注,你们玩……毕竟,如果你想重新回去做一个清白的金融顾问,就不能留下越狱的案底。”

  “想得很周到,但是你要怎么做?”

  “非常简单,”走过某间牢房的时候,叶修眼都不眨地从里头一把拽了个人出来,“本,帮我个忙。”

  带了一头金色大波浪卷发,穿了条黄色抹胸短裙,浓妆艳抹得好像流莺的男人满脸遗憾地摊了下手:“叶,我可以发誓我爱你,就像爱我祖母做的蓝莓饼干一样。但是我更爱自己的生命,所以我真的不能做你的生意。”

  叶修翻了个白眼:“我还没这么饥渴。是别的事情,报酬丰厚。”

  舔了舔艳色的口红,本兴奋地说:“做什么?太危险的可不行。现在形势不太妙,气氛就像是五十个葬礼一起开场那么沉重,我不想做第一个躺到坑里的人。”

  “小事一桩,你和你的‘姐妹们’都很擅长。”叶修笑着说。

  “你的信用还算不错,”本耸耸肩,“只是不知为什么,每次和你做完生意我都觉得自己亏了。”

  这描述精准得让张新杰和周泽楷都同时笑出了声,叶修早就习惯合作对象们的评价了,他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我要你找一个人……”

  本有些吃惊:“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出500美金。”

  “1000。”

  “800,再讨价还价我找别人。”

  “成交。”本立刻说,然后又有些不安,“你要保证真的只有这一件事。”

  “我会让包子今天内送一半定金给你。”

  本满意了,钱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信用证明:“不担心我收了钱不办事?”

  “为什么要担心?”叶修反问,“你敢?”

  飞速地瞥了周泽楷英俊的侧脸一眼,本遗憾地舔了舔嘴角:“是的,我不敢。”

  “三天以内办妥。”

  “你会得到的。”本点点头,他没有追问这件简单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多年红灯区生涯让他早早学会闭嘴装傻,比起监狱里很多大佬,叶修不热衷暴力,好脾气爱开玩笑,甚至愿意讲道理。然而一旦有人靠近,他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有别于人的气息,和普通的黑社会或犯罪者截然不同,像是包裹在丝绒之中的利刃,不知何时就划破你的喉咙——仿佛在警告“这不是你应该涉足的世界。”

  他可不是九命猫,不会让好奇心带领自己走上取死之道。不过也并不介意给自己找点乐子,走之前,本跟张新杰搭了个讪:“嗨,银行家,我很喜欢你,有兴趣睡一次吗?我嘴上功夫很不错,看在叶的面子上,第一次还可以打折。”

  叶修自觉地扯着包子和周泽楷闪到了旁边,镜片下修长的双眼瞥了叼着烟看好戏的男人一眼,张新杰一板一眼地回答:“不用了。我不喜欢女人。”

  本走了,带着一脸“你他妈逗我”的表情。叶修捧着肚子狂笑:“你堕落得很快。”

  “请叫它职业素养。”张新杰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我有个大概的计划——”

  他们旁边一个黑人突然大声尖叫起来,打断了叶修的话:“嗷,好疼!快放开我!求求你,我发誓只是想摸点零花钱。”

  “这我信,如果你的目标是我的屁股或者心脏,那这只手已经断了。”叶修目光微动,对周泽楷侧了下头,后者会意地松开手,不走运的小偷揉着手腕飞速走了。从裤兜里摸出被塞来的纸片——三张,吹了声口哨,叶修把第一张递给周泽楷:“委托人不耐烦了。”

  后者面无表情地接过纸片撕掉,叶修又看了看第二张,“可怜的大乔治一定被吓坏了,有话不说居然传纸条,又不是高中生。小周,为了你,我失去了一个朋友。”

  张新杰脸色古怪:“你总是把‘朋友’送进禁闭室吗?”

  “肤浅!友情的形态是无穷无尽的,我珍惜所有在牌桌上送烟钱的好人。”叶修十分痛心疾首地说,仿佛吓走人家的不是他似的。

  “……”成功地打消了对此人刚刚萌生的一些好感,张新杰说:“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他那么害怕?”

  “哦,我告诉他,小周是洪门的刑堂老大,会非常神秘的中国巫术,只要拿到谁的姓名生日,放到五寸小人里就可以置对方于死地,所有他看不爽的人都因为心脏病死光了,别看他很年轻,其实已经活了三百多岁,因为每次出手都会取走委托人的一半寿命。”叶修用中文十分麻溜地说。

  这个东西大杂烩谎言的鬼扯程度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包子跳起来:“老大,是真的吗?!”

  叶修抚额:“当然是假的,洪门的刑堂老大是谁,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信了?”周泽楷难得流露出表情。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叶修耸肩,“也许你搞定班恩的三分钟,对他来说用巫术解释更轻松一点。”说完,他把最后一张纸条塞给张新杰:“你的。”

  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张新杰很快也把它撕成了小碎断,叶修眯着眼看他的表情:“一般人应该觉得探视比传纸条容易得多吧?”

  “商业秘密。”一板一眼的金融顾问从容地说,眼镜后的双眼看不到波光。

  

  晚上10点半,铁栅门关上,房间灯熄灭,自由被无情隔绝在另一方。狱警巡视的脚步声咔嚓作响,有人用法语大声咒骂着,换来的是狱警乒乒乓乓敲打栏杆的怒吼,呼哧呼哧拉着架子床锻炼,自渎时放肆的呻吟,背诵圣经的祷告,黄色笑话脱口秀的喝彩口哨……所有这些声音夹杂在一起,欲望和愤怒,焦虑和迷茫,诅咒和欢笑,就像世上一切的祸殃被关在潘多拉狭小的盒子里,然而没有希望。

  上铺的包子已经打起了香甜的呼噜,张新杰坐在床沿出神地看着外面,手掌心摩挲着什么东西——距离习惯的睡眠时间,还有半小时。

  囚犯被关押在房间里,狱警被关押在视线里,就连灯光也被关押在栅格中……监狱就像一个巨大的谎言,监视人的人也是被监视的人,除了空气没有什么是真正自由的。

  在张新杰发呆的时候,叶修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关上了手里的ipod。这是班恩忍着肉痛送来的求和礼物,鬼知道他怎么能搞到这玩意儿,叶修也不关心,住久了监狱的老油条总有自己的办法。班恩并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躺在医院打满石膏,只是因为周泽楷问到选择谁做找麻烦的目标时,叶修表示:“就班恩吧,昨天刚听本说他把自己老婆打瞎了一只眼,给他个机会好好学做人。”

  音乐声嘎然而止的刹那,上铺的周泽楷已经觉察,他轻巧地翻了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在叶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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