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大大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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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叶】每个爱情都危险 20

慢慢开始恢复更新了,一周大概更两到三次吧,不定(。

大量跑剧情跑剧情跑剧情,大家可以猜猜下一个出场的是谁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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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进/
  “姓名?”
  “马克莱·裘米……该死的,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几十遍!”男人崩溃地抱住自己的头,“我说了我会说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绝对不会撒谎!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快进/
  “姓名?”
  “塞勒……不,我是马克莱,我叫马克莱·裘米。”男人表情恍惚地回答,疲劳审讯之后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出自本能。
  “在你家里有监视器吗?”
  “没有!不不,应该有,”马克莱精神稍微集中了一点,“他们告诉我有,可我觉得大概不是真的。因为有一次……有一次我喝醉了,把自己反锁在浴室大吼大叫,我大概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关于我的姓氏之类。裘米是我外公的姓,因为我妈不知道谁才应该做我的父亲,如果去跟每个睡过的男人做亲子鉴定,裘米家会破产的。所以我就跟了外公的姓,他叫米尔顿,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好人。我这一辈子遇到的人里,大概只有他算是真正的好人,死后会有加百利来接引他上天堂那样的好人。老米尔顿把我带大,他脾气不大好,会拿枪指着我,让我别碰他的皮夹子。也会把嗑嗨了的我光着屁股赶到街道上,但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在地上丢一百美金和一个三明治……上帝啊,我已经十四年没有吃过老米尔顿做的三明治了!我的外公,离开我已经十四年!”
  马克莱毫无预兆地痛哭起来,他抽着肩膀,从椅子上滑落到地板,蜷着身体,像个婴儿般不知疲倦地嚎啕大哭了近二十分钟。
  /录像中断/
  /快进/
  “你冷静了吗?”
  “是的,我好多了,真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为老米尔顿大哭。我总觉得,哭过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我突然有了——”马克莱学历不高,只能用简单的措辞来表示此刻的心情,“有了我又变成‘马克莱·裘米’的感觉,我是说,虽然我一直知道我是谁,可是这样的生活过久了,你就会变得弄不清自己是谁,像是活在电视里,那个叫什么的世界的电影。对,《楚门的世界》,我看过,看到一半睡着了,也没看懂里头说了些什么。可我总觉得……我觉得,我像他。”
  “你想回你的家乡去吗?看一看你外公的房子,他的墓之类。”
  “那栋老房子?我还记得它有绿色的窗框,很可惜早就被我妈卖了。老米尔顿一辈子都是好人,却有世界上最坏的女儿和外孙。……这是什么?”
  “你可以翻开它自己寻找答案。”
  “我外公的房子!你、你买下了它!”
  “是你买下了它。房子年久失修,价格并不算贵,修理费和房产税的支出会比房价更高。不过别担心,你有一笔房产基金专业应对这些问题。”
  “我?”马克莱渐渐听懂了,他吞咽了下口水,“这个……房产基金,不在你们承诺的50万美金和整容报酬里,对吧?”
  “不在。”
  “可我有些担心,那些俄罗斯人知道我是谁,他们很有可能通过它找到我。”他舔着嘴唇,充满怀念的温情从浑浊的目光中快速消逝,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不动产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很危险,可我又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它的确是一份好礼物,所以……我觉得应该这样。我把那栋老房子委托给你们,至于房产基金,我用来给自己置办一个新家,一个新的生活、新的身份、新的房子!”
  “你想的很周到。”
  马克莱看着印第安弟弟的黑眼睛:“所以,交易达成?”
  “如你所愿。”
  “那真是太好了!”他故作爽朗地大笑了几声,透过屏幕可以发现,之前的惶惑不安正在慢慢从马克莱眼中消失,能够和“绑匪”讨价还价成功这点给了他不少信心。作为一个长久混迹底层的小人物,马克莱自有一番生存之道,在成功又弄到一笔钱之后,态度变得主动了许多:“我们继续说刚刚的事,其实我试探过那么几次,比如半夜突然起来离开房子,连续十几天在同一个地方写日记,还有故意说一些不会惹怒俄罗斯人但充满暗示的话。我可不是个白痴,你想一想,如果他们真的在我家的每个地方装满监视器,那需要雇佣好几个人24小时查看监控。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比如有不长眼的小偷半夜跑进来,警察来调查,满屋子的监视器只会提醒他们这里有问题。所以我确信自己没有被监视,没有!”
  “我也确信这一点。”
  马克莱愣了下,很快咧开个笑容:“啊哈,这是在试探我有没有说实话,对吗?你们敢绑架我,肯定做了不少功课,也调查过我的房子和我的周围。伙计,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愿意和你们合作,虽然俄罗斯人对我慷慨得多,可你们给了我自有!我是说实话,俄罗斯人确实慷慨,他们每个月给我四万美金,这些年我花掉的可远远超过五十万,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如果一下就离开它,我想我会很难适应,非常怀念——”
  “你知道你被安装了追踪器吗?”
  “追踪器?像特工电影里面那种?在我的身上?!”马克莱瞪大眼睛,很快从嗓子里憋出一连串能在街头引起枪战的咒骂,“……该死的!当然了,他们肯定给我安了追踪器,怪不得四年前我换了一家赌场赌钱,马上就被他们发现了!你们既然发现了,肯定会帮我取出来,肯定会的吧?”
  刚刚还试图继续捞点好处的马克莱,终于再一次想起了俄罗斯人的恐怖。学不会冲浪那个倒霉蛋,是在他眼前被杀死的。一把长马刀将人钉在墙上,鲜血从喉咙中喷涌,四肢被打断的男人抽搐着身体,发出古怪的咕噜声。马克莱搞不清那是他胸腔的声响,或者是粘稠的血液从气管口吹出的声音,他被吓呆了,甚至忘记背后还有一把枪指着自己,缩着身体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男人耷拉的眼皮下的眼睛也一动不动地看他,也许是看他背后刺出长刀的凶手,就那么一直看着,直到彻底断气……马克莱发誓他一辈子从没见过那么可怕的景象,他被血腥味和死亡包围着,看见了深不可及的黑暗。
  一个意志力很差的赌棍,被彻底吓破了胆,成为塞勒最初的一整年,马克莱每个晚上都会哭叫着从梦中惊醒。
  “我会帮你。但你也要帮我。”
  “你要知道什么?随便问,我什么都告诉你!”马克莱急切地说,没有觉察到他再一次陷入了话术的圈套。
  “说说背后Boss,你见过他吗?”
  “没有,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叫什么,一次也没见他出现过。”马克莱摇头,这事也困扰了他很长时间,在日复一日习惯了塞勒这个身份,并从俄罗斯人豪爽的报酬中得到好处后,贪婪和庆幸慢慢地压倒了恐惧。他依旧害怕俄罗斯人,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他也开始享受这种生活的另外一面,比如再也不怕赌光一切被赌场丢到大街上。然后马克莱开始不可抑制地去想象这一切背后的人,能让这些可怕的打手、律师们为他工作的神秘Boss。他想象着,这个人如何聚集出这些可怕的财富,他看着每一笔经手的投资和金钱,为它们的数目瞠目结舌。
  马克莱没有听说过富翁们常说的那句“金钱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只是数字而已”,他亲身经历了那一切——从拿到几万美金的报酬兴奋得彻夜失眠,到随手签下八位九位数美金的支出毫不动容,仅仅过了两年而已。
  “他到底是什么人?”马克莱喃喃地说,更像是在问自己,“我也听说过那么几个开着超跑的毒贩,日进斗金的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老大们。在Boss的财富面前,他们穷得就像街口卖烟的老奶奶。”
  “所以你确实一次也没有跟Boss接触过?”
  “我确实……不,等一下,有一次。”马克莱有些不安,实际上他很难肯定那就是他们要的人,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表现出足够的价值,让这些人认为庇护他是值得的。
  “有一次我学冲浪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被大浪拍了个正着,还扭伤了腰,连续两天都只能趴着。然后管家……我没有说过他?我很抱歉,管家是所有人对他的称呼,他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笑起来很慈祥,就像那些什么英国贵族家里的管家一样,一板一眼的。他年纪很大,光看模样可能七八十了,如果有人告诉说他下一秒就会断气你绝不奇怪。可是他的身体和精力都很好,在那栋房子里,他是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随时随地监视着你。
  “他为我们准备训练和一日三餐,谁的衣服坏了换一套,谁喜欢吃草莓谁蛋白过敏,他全安排的井井有条,像是个真正的管家。他也决定谁该奖赏,谁该受罚,又像是个公平的教师。每个周末,他会从不知什么地方拉来一堆东欧的婊子陪我们睡觉,她们谁也不会说英语,脱了衣服干完就消失,让我们没机会求救,一个完美的皮条客!管家总能知道和说出一些你心里的秘密,是我见过最阴险狡诈的混蛋。哈,我说错了,你才是我见过最阴险狡诈的混蛋,真想知道你和他谁才是那个终极混蛋。”
  “为了你自己,你最好祈祷是我。”
  “你说的对,”马克莱沉默,“如果管家知道我对你说了什么,他会让‘士兵’把我手脚砍断钉在墙上……从今天开始我会不停祈祷,不是为你,是为了我自己。”
  “继续说那天的事。”
  “管家要教我学习塞勒的口音,我的腰情况糟透了,医生让我打上石膏趴着。我像一只搁浅的愚蠢海龟,跟着管家播放的录音一遍一遍张开嘴说话、再说话。然后……突然有人从后头踩住了我的脑袋,我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开口说话。”
  “他们用的是俄语?”
  “我也不知道,大概吧,和我睡过的一个东欧婊子口音有点像,可后来我再没睡过她,所以也说不好。”
  “你没想过学俄语?”
  “当然不!我每天都在担心什么时候没用了,会被人冲进来一枪打死灭口,听着,我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所以从不想去玩弄什么小花招。”
  “能明白这点的人绝不愚蠢。你既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为什么会觉得说话的人有可能是Boss呢?”
  马克莱短促又得意地笑了笑:“根本不需要听懂。因为除了‘管家’,我还听见‘士兵’对这个人回话,我能听出他们的声音,和往常说话的口气完全不一样。非常恭敬,非常小心,一定要说的话,甚至有一点点害怕,就像是……”他绞尽脑汁想了个比喻,“就像是一个牛仔经过西部小镇,他腰里别着两把枪,马背后头拖着警长的尸体。哪怕谁也没有在通缉令上看过他的脸,你也会马上意识到,这狗娘养的绝对是个硬茬子。”
  “除此之外呢?除了声音,你还能想起关于Boss的任何事吗?任何都可以。”
  “我很害怕,生怕这个人会一句话让我死,所以我全程紧紧闭着眼睛。因为这个,我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股没闻过的味道。”
  “味道?是古龙水吗?”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古龙水,有点像是什么松树之类的,在赌场里一些西装革履的家伙也会有。但是里头还混着一股别的味道,更淡一点,让松树的味道突然变得奇怪了。像是矿坑,又像是机油,仿佛古龙水的主人刚刚离开一家修车厂,不太好闻,很糟糕……很蓝领。这很矛盾不是吗?”说完这些,他摇摇头,“我唯一能记得的只有这个。他到底是不是Boss我不知道,也不敢问,但我肯定他一定是个地位比‘管家’和‘士兵’更高的人。”
  “谈谈‘士兵’吧。和‘管家’一样,也是个代号?”
  “对,代号,他们这些地位高一些的人,都不以彼此姓名相称呼。塞勒的防身训练、冲浪训练,都是由‘士兵’负责,他不常在别墅出现,可人人都怕他,他就是恐怖片里拿着屠夫刀或者电锯的家伙……”
  /快进/
  “除了‘管家’和‘士兵’,还有哪些有代号的高层,是你觉得Boss身边的重要人物。”
  “‘律师’!”马克莱脱口而出,“带出别墅后,我和这家伙打交道的次数是最多的。”
  “就是他负责让你签署文件,给一些金钱往来进行授权,你能说说都进行了一些什么样的交易吗?”
  “他每次都一股脑塞一大堆东西,让我授权买这个买那个,结果连合同名字都不让我看,”马克莱翻着白眼说,“你知道吗?我名下有啤酒厂、有皮鞋厂、有酒庄和农场,投资的古董数不胜数,可我一次也没看过它们是不是存在。”
  “‘是不是存在’?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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